《賦得古原草送別》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唐代詩人白居易聲名鵲起的詩《賦得古原草送別》,顯現少年白居易對於野草有敏銳的觀察力,詩中總結了野草的特性: (1) 野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2) 野草蔓延在古道和荒城之上。 野草的生命力十分旺盛、頑強,秋季燒荒的大火燒不完它。等到來年大地上吹來暖和的春風,從已燒焦的草根下又會長出旺盛的新草。詩中一句寫枯,一句賦榮,以極大的熱情讚美了古原草頑強的再生能力,野火雖然可以使秋草枯身化為灰燼,但它的地下根基卻完好無損,待來年春風吹動,又生發出一片蔥綠。在烈火中毀滅,又在烈火中再生,這就是野草的性格。 實際上深受野草之苦的是晉代的陶淵明,他在《歸園田居》(其三)中說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不願為五斗米折腰的陶淵明在南山種豆,他畢竟不是世代耕種的農人,而是「少學琴書」的士人出身,當然缺乏躬耕經驗,忽視了野草的生命力頑強的特性,不懂得除草的重要性,以致「草盛豆苗稀」。 唐代韋應物的詩《種瓜》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韋應物學種瓜,結果卻是:「園圃多荒蕪。衆草同雨露,新苗獨翳如。」凸顯了種植不是一般人想像的容易。結論是「種瓜信非吾儕事,且讀古人書。」 率性方鹵莽,理生尤自疏。 今年學種瓜,園圃多荒蕪。 衆草同雨露,新苗獨翳如。 直以春窘迫,過時不得鋤。 田家笑枉費,日夕轉空虛。 信非吾儕事,且讀古人書。 台灣詩人陳坤崙有一首新詩《無言的小草》,十分有趣。 《無言的小草》 祇要你看不慣, 你就拿著鋤頭把我除去, 像犯了大罪一樣用火把我燒成灰。 祇要你疲倦了, 你就躺在我的上面, 讓我獨自嚐嚐被欺侮的滋味。 祇要你閒著無聊, 你就把我柔嫩的根莖拔掉, 像撕破一張紙那麼容易, 把我的生命結束。 不管你待我如何,我祇有忍耐, 因為我祇是小小的草,我也一直等待, 有一天要吃你的脂肪,然後將你掩蓋。 整首讀下來不禁覺得,人最好還是不要把對方吃夠夠,否則遲早有一天,會被別人狠狠地修理,無論是明是暗、是否牽涉暴力,就像祖先說的,「囂掰無落魄的久」。 偶然讀到美國詩人桑德堡 (Carl Sandburg, 1878-1967) 寫於191
趣味雅是trivia的中譯 凡是有趣的雞毛蒜皮的資訊,無論是詩詞,歷史,數學或是管理的內容,都是收集與分享的對象。 可曾想過也許不經意的一份資料可能會引起有緣人的興趣,改變他(她)的一生。 為期擴大知識分享機制,方便網友取得所需知識,本人特別宣告:凡屬本部落格的文章,均可在不必經同意下,任意轉載、引用、或改寫。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