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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9月 12, 2021的文章

《朋友無用論》

《朋友無用論》 文丨陳果(復旦大學教授) 真正的朋友,並不經常想起,但卻無處不在 對“朋友”一詞的濫用,恐怕僅次於“愛情”。正因為頻繁遭到誤用,人們對它自然而然也就產生了誤解,“朋友”一詞也因此掉價不少。 真摯的“朋友”即是“摯友”。他們不是玩伴,不是酒友,不是寂寞時的慰藉者,不是精神的避難所,也不是基於利益牽扯或實用效果的“人脈”,更不是在場面上隨口說說的套話或社交辭令; “朋友”往往不是哄來哄去的一個群體,也不是扎堆出現的一個圈子; “朋友”不是對你的主意或見解都抱以贊同、迎合的人,也不是對你事事妥協、盲目跟從的人; “朋友”不是跟班,不是附庸,也不是陪襯人,而是在人格和精神上彼此對等的人; “朋友”很少是一見如故者,因為心靈的親近、精神的契合往往需要在時間中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如果我們以為“朋友”就是自己的精神避難所,我們可以不假思索地將自己無力擔當的哀怨情緒一股腦地向他宣洩,也不管他是否願意、生活處境如何,都要他與我們分擔我們的煩惱,至少是傾聽我們的滿腹牢騷,那我們作為“朋友”恐怕顯得過於自私了。 我們這樣做,對我們的朋友不好。 或許我們應當意識到,此時的我們是在借“朋友”的名義將他當作我們的情緒宣洩物件、語言垃圾桶,我們毫無節制地讓無辜者承受了本應由我們自己消化的怨氣沖天——這是一種對友情的濫用、對朋友的損耗,我們實際上在這樣喋喋不休的抱怨中浪費了與朋友在一起的寶貴時間。 朋友之間分擔“苦”卻不分擔“怨”,因為“苦”是心靈的受難,“怨”是情緒的毒氣;朋友之苦往往也是我們的苦,而一個人絕不會忍心用自己情緒的毒霧籠罩朋友的生活,使其遭受汙染。 朋友是“無用”的。 我們之所以交朋友、之所以需要朋友、之所以愛我們的朋友,不是因為他們“有用”。 朋友不是為了“利用”,不是為了找一個安全的情緒宣洩渠道,不是為了索取安慰,不是為了陪襯自己的優越,不是為了多一個“幫手”或“同謀”...... 而是為了奉獻我們的愛與關懷,為了與之分享心靈的豐富和生活的美好,為了那種相互理解所帶來的默契,為了“不時常想起,卻無處不在”的空氣般的同在感和信賴感。 與朋友在一起,我們不期待得到任何東西,僅那份彼此無需設防的內心鬆弛、不刻意的流暢自如,已然使我們心滿意足。 我的一個同性朋友是這樣描述朋友之間的心領神會的, “執手相看無語,卻心

「功德箱裡的錢」

我佛慈悲~ 「功德箱裡的錢」 黃昏,寺廟裡靜悄悄的,香爐裡煙霧瀰漫,僧人們正在吃晚飯,一個男人悄悄地溜進寺廟,來到功德箱前面。 白天,男人曾來過一次,他看到很多人往功德箱裡放錢。看看四周沒有人,男人便將功德箱放下,從裡面往外倒錢。在一邊兒,小沙彌和師父看了個一清二楚。 小沙彌說:「師父,有人偷錢!」 師父說:「我知道。」 小沙彌說:「我們去把他抓住……」 師父說:「不用。」 小沙彌急了:「師父,為什麼啊?他偷了我們的錢,他是小偷!」 師父說:「他不是小偷,那不是我們的錢……」 「那怎麼不是我們的錢呢?」小沙彌盯著師父。 師父說:「那是人們放進去的錢,現在有人需要它,取出來,怎麼算是偷呢?」 小和尚聽了默默無語,他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將功德箱裡的錢取走。 等男人一走,小沙彌就跑到功德箱前面,他往裡面看了看,說:「師父,裡面還有錢!」 師父點點頭,說:「他只是拿走了他需要的那一部分。如果他是小偷,還會留錢在裡面嗎?」 小沙彌點了點頭。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黃昏,那個男人又趁著大家吃晚飯的時候溜進了寺廟,他來到功德箱前面,看看四周沒有人,又將功德箱放下取錢。 這一次,小沙彌和師父依然看了個一清二楚。 小沙彌見了,說:「師父,他是小偷,他又偷我們的錢了!」 師父說:「人放錢,人取錢,人的錢人花,何為偷啊?昨天他取走一部分,因為不夠,再取走一部分,有何不可?」 小沙彌非常生氣,可不敢發作,只好眼睜睜看著男人取走功德箱裡的錢。 等男人一走,小沙彌就跑到功德箱前面,他往裡面看了看,發現裡面還有錢,心想男人總算不太壞,便作罷。 此後,男人再也沒有來寺廟。 一年之後,男人再次踏進寺廟。 男人來的時候不是黃昏,而是上午。 男人進了大殿,拜了佛,來到功德箱前面,他打開皮包,掏出厚厚一沓錢塞進了功德箱。旁邊的人都張大了嘴巴--這男人也太慷慨了。 小沙彌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走上前去,問男人為何這麼大方。 男人提到了一年前的事,他說自己那時候走投無路,非常需要錢,看到功德箱裡的錢,就打起了歪主意,功德箱裡的錢讓他絕處逢生,現在他的日子好了,他就來加倍奉還。  小沙彌把這事告訴了師父,師父說:「每個人都有困難的時候,只要我們給別人一條出路,別人就能走出困境,最終,我們也能得到加倍的回報。功德箱,那是人們的功德箱,也是我們的功德箱啊!」 後來,這事傳開了,寺廟的住持便特地放了一個功德箱在寺廟門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