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田藝蘅《留青日札》卷二十二《張公帽賦》:「諺云:『張公帽掇在李公頭上。』有人作賦云:『物各有主,貌貴相宜。竊張公之帽也,假李老而戴之。』」為什麼非得拿姓張、姓李的人來說事呢?
從前,有個著名的詩人,有一天他作詩道:『物各有主,貌貴相宜;竊張公之帽也,假李老而戴之。』」因此就把「張冠李戴」的出處安在了田藝蘅頭上,可是人家田藝蘅明明說「諺云」,可見在他之前早就有了這個說法,田藝蘅只不過轉述「諺云」而已。如此不求甚解,真是典型的「張冠李戴」!
其實,這個成語出自武則天時的俗語「張公吃酒李公醉」,記載在張鷟的《朝野僉載》一書中:「天后時,謠言曰:『張公吃酒李公醉。』張公者,斥易之兄弟也;李公者,言李氏大盛也。」張昌宗、張易之兩兄弟是武則天最寵愛的面首,當時,李姓王朝已經易姓,武則天改國號為周,篡奪了李姓的天下,她的兒子唐中宗李顯也被廢黜。
「張公吃酒李公醉」這句當時的民謠,張鷟解釋為「李公者,言李氏大盛也」,這種解釋沒有任何道理;「張公吃酒李公醉」一語非常刻薄,是諷刺李顯無法撼動母親的地位,奪回李姓的天下,在陪伴母親飲酒的宴會上,那邊的「二張」飲酒飲得興高采烈,這邊的李顯獨自一人悶悶不樂,懷有無限的心事,悶酒喝著喝著就喝醉了。這才是「張公吃酒李公醉」的真正含義。
後來又從「張公吃酒李公醉」演化出另外一個俗語:「張公帽兒李公戴。」這句俗語就更刻薄了,這裡的「李公」指武則天早已死去的老公高宗李治,「二張」的帽子戴到了李治頭上,不是綠帽子是什麼!這才是「張冠李戴」這個成語的真正語源。中華文化果然博大精深,文字表面的意思固然一目了然,然而進一步深入探索,竟然還有全然不同的涵義。
《再別康橋 》 賞析 作者 : 徐志摩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裡,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1928.11.6 中國上海 這首《再別康橋》全詩共七節,每節四行,每行兩頓或三頓,不拘一格而又法度嚴謹,韻式上嚴守二、四押韻,抑揚頓挫,朗朗上口。這優美的節奏像漣漪般蕩漾開來,既是虔誠的學子尋夢的跫音,又契合著詩人感情的潮起潮落,有一種獨特的審美快感。七節詩錯落有致地排列,韻律在其中徐行緩步地鋪展,頗有些“長袍白麵,郊寒島瘦” (" 長袍白麵 , 郊寒島瘦”是說孟郊、賈島二人的詩寫得古樸生澀、清奇苦僻,不夠開朗豪放。 ) 的詩人氣度。可以說,正體現了徐志摩的詩美主張。《再別康橋》是一首寫景的抒情詩,其抒發的情感有三:留戀之情,惜別之情和理想幻滅後的感傷之情。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這節詩可用幾句話來概括:舒緩的節奏,輕盈的動作,纏綿的情意,同時又懷著淡淡的哀愁。最後的“西天的雲彩”,為後面的描寫布下了一筆絢麗的色彩,整個景色都是在夕陽映照下的景物。所以這節詩為整首詩定下了一個基調。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下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在我心頭蕩漾。”這節詩實寫的是康河的美,同時,柳樹在古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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