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出生于宋真宗天禧五年(西元1021年),1042年(宋仁宗慶曆二年)進士及第,1059年(嘉佑三年)上變法萬言書,未被採納。宋英宗治平四年(1067)九月為翰林學士,據《容齋隨筆》中說,宋制翰林學士每晚留一人於學士院值夜,準備皇帝隨時召對,或諮詢政務,或草擬制誥,或收發當夜外廷呈送的緊急封奏,轉呈皇帝。因他當時正在江甯知府任上,沒有立即到職。
宋神宗熙甯元年(1068)四月,神宗準備實行新法,才於四月才召他進京面對,從此才有資格到內廷值宿。經過二十六年的漫長歲月,王安石屈居下位不算,最大的憾事是變法主張未能實現。此時形勢突變,王安石遇到了賞識他主張的銳意變法的新帝,正是龍虎風雲、君臣際遇的良機,大展宏圖,即在目前。此時王安石已是年近半百(四十七歲)的老人。因此,他在值宿禁中的時候,面對良宵春色,剪剪輕風,金爐香燼,月移花影,一派風光,激起了思想上難以自制的波瀾,為自己政治上的春色撩撥得不能成眠。身負此重大的職責,任何人都會兢兢業業,如臨深淵,準備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國家大事。然而王安石《夜直》詩卻是:
“金爐香燼漏聲殘,翦翦輕風陣陣寒。春色惱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欄杆。”
杜甫也寫過一首《春宿左省》的五律,所處的時令、地點、任務,與王安石一模一樣。可是,杜甫在看到迢迢良夜,花隱掖垣,啾啾鳥過,星臨萬戶的美景之餘,卻是“不寢聽金鑰,因風想玉珂。明朝有封事,數問夜如何?”一片勤謹將事,唯恐貽誤的心情之外,一點對景思春的豔情也沒有,甚至連思念遠隔千里的妻兒之情也沒有。杜甫當時年四十六歲,位不過一個左拾遺,豈有比他年長,身為翰林學士,拜相在望的王安石,竟因豔情而為春色惱得不能成眠?所以,這絕不是一首愛情詩,而是一首政治抒情詩。王安石是借用愛情詩曲折地表達自己的春風得意之作。但後來讀者,尤其是年輕男女,常結合自己的感情生活,借此詩的情調和詞句來抒發情懷。
《再別康橋 》 賞析 作者 : 徐志摩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裡,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1928.11.6 中國上海 這首《再別康橋》全詩共七節,每節四行,每行兩頓或三頓,不拘一格而又法度嚴謹,韻式上嚴守二、四押韻,抑揚頓挫,朗朗上口。這優美的節奏像漣漪般蕩漾開來,既是虔誠的學子尋夢的跫音,又契合著詩人感情的潮起潮落,有一種獨特的審美快感。七節詩錯落有致地排列,韻律在其中徐行緩步地鋪展,頗有些“長袍白麵,郊寒島瘦” (" 長袍白麵 , 郊寒島瘦”是說孟郊、賈島二人的詩寫得古樸生澀、清奇苦僻,不夠開朗豪放。 ) 的詩人氣度。可以說,正體現了徐志摩的詩美主張。《再別康橋》是一首寫景的抒情詩,其抒發的情感有三:留戀之情,惜別之情和理想幻滅後的感傷之情。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這節詩可用幾句話來概括:舒緩的節奏,輕盈的動作,纏綿的情意,同時又懷著淡淡的哀愁。最後的“西天的雲彩”,為後面的描寫布下了一筆絢麗的色彩,整個景色都是在夕陽映照下的景物。所以這節詩為整首詩定下了一個基調。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下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在我心頭蕩漾。”這節詩實寫的是康河的美,同時,柳樹在古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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