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運與陶淵明二人有一個令歷史百思不得其解的隱秘,那就是二人堅決不肯相見。好事者卻編了一個二人相見的假設場景。依然是廬山東林寺,東晉義熙十年的深秋。那一天,他們終於相見。慧遠大師退出寺院,留下二人在庭中單獨對話。
謝靈運:哈哈,靖節公!剛拜讀過您的《五柳先生傳》,我能稱您為五柳先生嗎?
陶淵明:謝客先生若認定那就是我,也未嘗不可。
慧遠大師太有恆心,強拉我等候多時。來吧,先品品雲霧茶。
謝靈運:我是應白蓮社之約履行南山的。
知道先生常到東林寺,慧遠大師特地囑咐我一定要拜訪您。他說我們二人都不是佛家人,但都屬隱君子,當得一見。
陶淵明:我看你非真隱者,你不過喜歡到處遊山玩水,玩在南山,意在東山——東山再起,重振謝公志啊。
然此南山非彼南山,桃花源也非烏衣巷。你的祖宅南山,與我蝸居的南山,實不類同。
謝靈運:咱們不都解印辭官了嗎?沒什麼不同。情寄山水,未必不是隱者。像先生躬耕田居,大概久不遠出了吧?
陶淵明:歸隱就得心無鶩遠,寧靜淡泊。我已過了登山臨水的階段。早年我也「在昔曾遠遊,直至東海隅」,乃至「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謝靈運:先生不為五斗米折腰而猛志固常在,在下欽佩!
陶淵明:我聽說您不媚俗不阿貴。也聽說天下你只認曹植才高八斗,你本人一斗,其他人合共一斗。你這是自謙呢還是自傲?
謝靈運:惹先生笑話了,那時輕狂,未知天下有先生,現在再不敢狂言。
陶淵明:現在處於變易的年代,好動者性格易衝動,衝動者易遭厄運。朝廷是一幫小人得志的地方,禁錮言論,羅織罪名,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謝靈運:謝先生提醒!先生喜靜我喜動,先生喜田園靜謐我喜山水動感。「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都是樂在自然,所以我們都崇尚老莊。
陶淵明:你不也喜佛嗎?
謝靈運:我喜佛卻不崇佛,就如先生愛儒卻不崇儒,道理一樣。因為我們骨子裡是道家人。慧遠大概是擔憂我心太雜,未允我進白蓮社。聽說慧遠多次邀請先生入社,先生均拒絕,此為何呢?
陶淵明:我喜獨處,不願受約束,雖然白蓮社允諾我可以飲酒,但我總怕累及他人。此外我對佛學興趣不大,唯恐惹慧遠大師不高興,故而願離群索居,做一個徹底的隱者。
謝靈運:先生言之有理。我是「索居易永久,離群難處心」,而我一生好遊,就算入了白蓮社也不會太認真,可能慧遠大師預見到這一點,終不肯答應。說到飲酒,先生寫詩處處有酒,能不能來一罈好酒啊?
陶淵明:雅酌還是豪飲你定吧!我不像先生,腳著木齒屐,身穿時尚衣。我只剩詩和酒啦!
對話到此,二人開懷大笑。當然,這只是一個流傳的場景,甚至是臆想的場景,沒有多少依據,連野史都算不上。
《再別康橋 》 賞析 作者 : 徐志摩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裡,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1928.11.6 中國上海 這首《再別康橋》全詩共七節,每節四行,每行兩頓或三頓,不拘一格而又法度嚴謹,韻式上嚴守二、四押韻,抑揚頓挫,朗朗上口。這優美的節奏像漣漪般蕩漾開來,既是虔誠的學子尋夢的跫音,又契合著詩人感情的潮起潮落,有一種獨特的審美快感。七節詩錯落有致地排列,韻律在其中徐行緩步地鋪展,頗有些“長袍白麵,郊寒島瘦” (" 長袍白麵 , 郊寒島瘦”是說孟郊、賈島二人的詩寫得古樸生澀、清奇苦僻,不夠開朗豪放。 ) 的詩人氣度。可以說,正體現了徐志摩的詩美主張。《再別康橋》是一首寫景的抒情詩,其抒發的情感有三:留戀之情,惜別之情和理想幻滅後的感傷之情。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這節詩可用幾句話來概括:舒緩的節奏,輕盈的動作,纏綿的情意,同時又懷著淡淡的哀愁。最後的“西天的雲彩”,為後面的描寫布下了一筆絢麗的色彩,整個景色都是在夕陽映照下的景物。所以這節詩為整首詩定下了一個基調。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下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在我心頭蕩漾。”這節詩實寫的是康河的美,同時,柳樹在古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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