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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讀經典?意國文學大師卡爾維諾這樣說

2017年7月20日 BY 袁源隆 2017 年度書展開鑼,選購心儀書籍的好時機又到了。然而,買甚麼書讀較好?新書固然值得一看,但「經典」也不可不讀。名著「看不見的城市」作者意大利文學大師卡爾維諾在 1981 年曾寫下「為甚麼讀經典?」一文。在文中,卡爾維諾心思細密,一邊自我辯駁「經典」的定義,另一邊層層遞進談論為何我們必須讀「經典」。 卡爾維諾首先提出,對於「博覽群書」的人來說,所謂「經典」就是經常聽到別人說「正在重讀」的書藉。但無論你是否「博覽群書」的人,總無法讀盡所有「經典」,而一當讀者讀到「經典」,多會感到非常大的樂趣。年輕人和成年人所感到的趣味又有分別,年輕人會賦予作品獨特意思,成年人則欣賞到更深層次。 所以,卡爾維諾也說,「經典」是那些為讀過並喜歡它們的人提供寶貴經驗的書。年輕時讀「經典」後,會吸收養份,埋下種子,為人的未來提供種種事物的處理方向、審美範圍又或價值等級等,這些印象會隨成長而內化於讀者身上。換句話說,「經典」即是具影響力的作品,在我們的想像中留下痕跡,並藏在潛意識中。正因「經典」有這種影響力,我們更要撥時間閱讀,接受「經典」為我們帶來的改變。 卡爾維諾續稱,「經典」對讀者記憶與潛意識所起的作用,使它的定義又再擴闊,並且變得弔詭:它既是每一次重讀都有初識感覺的作品,又是初次閱讀就有似曾相識感的作品。這種介乎「初識」又「似曾相識」的玄幻,代表「經典」多數是從未對讀者「窮盡」,總留著詮釋空間。 正因為「經典」大多都不道明其義,它們頭上都戴著前人詮釋形成的光環,拖著它們經過的文化痕跡穿越多年走來。不過,這些光環又或痕跡,都不曾完全論斷「經典」。「經典」利害之處在於,「我們愈是透過道聽途說而自以為了解它們,愈會在實際閱讀時發現它們是具有原創性、出其不意而且革新的作品」。 為何我們要讀「經典」? 要體驗上述「作用」,「經典」必先與讀者建立個人關係。卡爾維諾認為,如果「經典」沒有與讀者產生火花的話,即使學校或權威教你這是「經典」也沒有必要去讀。在自願閱讀的過程中,讀者才會找到屬於自己的「經典」,將其內容與自己的生活融合,繼而定義自己,又或透過否定「經典」來定義自己 —— 也就是說,閱讀「經典」與「個人」的意義有關。 但是,要以「個人」生活為閱讀的依歸,為何不先閱讀自己所處時代的作品,尤其是在這出版物多不勝數的年代?卡爾維諾表示,閱讀「經典」與閱讀當代讀物沒有衝突,反而,讀者該有技巧地輪流閱讀經典及當代資料,置身現在,眼觀過去和未來,從而透過閱讀獲取最大利益。 或許在資訊爆炸、一日千里的今日,閱讀「經典」好像已不合時宜,趕不上瞬息萬變的時代。卡爾維諾坦言,經過以上敘議,「我唯一能夠替經典提出的辯解是,閱讀經典總是比不讀好」。對於堅持「經典」不值一讀的人, 他則引用羅馬尼亞作家齊奧朗(Emil Cioran)的一段話結尾: 「人們在準備毒藥時,蘇格拉底正在用笛子學習一首曲子。 『這對你有甚麼用?』有人問他。 『至少,我可以在死去之前學會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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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再別康橋》 賞析

《再別康橋 》 賞析 作者 : 徐志摩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裡,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1928.11.6 中國上海   這首《再別康橋》全詩共七節,每節四行,每行兩頓或三頓,不拘一格而又法度嚴謹,韻式上嚴守二、四押韻,抑揚頓挫,朗朗上口。這優美的節奏像漣漪般蕩漾開來,既是虔誠的學子尋夢的跫音,又契合著詩人感情的潮起潮落,有一種獨特的審美快感。七節詩錯落有致地排列,韻律在其中徐行緩步地鋪展,頗有些“長袍白麵,郊寒島瘦” (" 長袍白麵 , 郊寒島瘦”是說孟郊、賈島二人的詩寫得古樸生澀、清奇苦僻,不夠開朗豪放。 ) 的詩人氣度。可以說,正體現了徐志摩的詩美主張。《再別康橋》是一首寫景的抒情詩,其抒發的情感有三:留戀之情,惜別之情和理想幻滅後的感傷之情。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這節詩可用幾句話來概括:舒緩的節奏,輕盈的動作,纏綿的情意,同時又懷著淡淡的哀愁。最後的“西天的雲彩”,為後面的描寫布下了一筆絢麗的色彩,整個景色都是在夕陽映照下的景物。所以這節詩為整首詩定下了一個基調。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下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在我心頭蕩漾。”這節詩實寫的是康河的美,同時,柳樹在古詩

從胡適新詩《老鴉》說起

胡適新詩《老鴉》 一 我大清早起, 站在人家屋角上啞啞的啼 人家討嫌我,說我不吉利;── 我不能呢呢喃喃討人家的歡喜!   二   天寒風緊,無枝可棲。 我整日裡飛去飛回,整日裡又寒又饑。── 我不能帶著鞘兒,翁翁央央的替人家飛; 不能叫人家繫在竹竿頭,賺一把小米!   胡適早年自美返國,看到社會上種種不合理的現象,常在演講、為文時提出批評,因此引起很多被批評者的不滿,甚至招來種種打擊。所以他自比為烏鴉,老是啞啞地對著人叫,別人見了牠就大不吉利。烏鴉討人厭,但是胡適卻堅定地說:我不能呢呢喃喃討人家的歡喜!輕柔悅耳,人們都喜歡聽﹔但他卻寧願當烏鴉,不肯阿諛諂媚,討人們歡喜。他要把社會上種種不合理的現象暴露出來,以謀求改善,即使因此而使自己處境惡劣,無枝可棲、又寒又飢,但他也不屈服、不改變,仍然堅定的說 「 我不能帶著鞘兒,翁翁央央的替人家飛、不能叫人家繫在竹竿頭,賺一把黃小米。 」 因為他不是鴿子,也不是小鳥,他本來就是烏鴉,他就是要當烏鴉。這首詩裡的老鴉可以看作是他自己的化身;他借老鴉向世人宣示─不管你們喜不喜歡,我還是堅持說我該說的話;不管處境如何困難,我還是堅持我該做的事 ! 這種精神正是北宋名臣范仲淹的名言「寧鳴而死,不默而生。」的具體表現 。 為什麼烏鴉討人厭 , 被人認為不吉利呢 ?大師胡適經常說自己有歷史癖,而我則有考據僻 。 喜歡就一些趣味雅(trivia)的小事打破砂鍋追到底 。 經過一番搜尋,發現烏鴉討人厭的理由如下: 除了烏鴉全身烏黑,叫聲嘶啞難聽,而且常常成群結隊地邊飛邊叫,據說烏鴉的嗅覺特別靈敏,人或畜瀕臨死亡,他 ( 牠 ) 的身上就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味,烏鴉就聞味而來。可是人們誤解了牠,認爲是牠的到來才造成死亡事件的産生。所以人們認爲烏鴉叫是不祥之兆。   偶然讀到著名唐代詩人杜甫《奉贈射洪李四丈》的詩 ,提到有烏鴉在友人房上叫,他恭維友人道: " 丈人屋上烏,人好烏亦好。 " 元稹的《大嘴烏》詩和白居易《和大嘴烏》詩再再顯示唐人普遍認為烏鴉是吉祥鳥,烏鴉的出現必定帶來喜慶,因而對烏鴉有著熱愛和敬畏的感情。另一方面 ,唐人 認為烏鴉覓食反哺其母,這種行為與儒家思想契合。例如白居易的《慈烏夜啼》對於烏鴉讚賞有加 : " 慈烏失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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