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曾經說過,「死生晝夜,水流花謝」。就在2019年1月22日晚上,他一如往常的在微博上寫下了這樣禪味十足的一段話:「在穿過林間的時候,我覺得麻雀的死亡給我一些啟示,我們雖然在塵網中生活,但永遠不要失去想飛的心,不要忘記飛翔的姿勢。」他心肌梗塞突然發生,霎那之間竟然與世隔絕,離開了我們了。我想可能他自己都沒想到,上述那段話竟然成最後的留言。
我們每個人都是如此,從小就是一個起飛的姿勢,只不過有的人飛起了,有的人落地了,直到終局。如果沒有飛翔的姿勢,就形同沒有翅膀,就只剩一堆走肉,活與不活,也就如此罷了。恰如德國哲學家尼采曾經說:「有些人在二十歲就已經形同死亡,直到六十歲埋葬。」另一方面,人不落地,虛無縹緲,過於理想,脫離現實,窮途末路之時,老天也不救。然而人若過於現實了,錙銖必較,勢將不會有朋友,最終也是孤獨以終的失敗者。人類就是這樣的,我們活在世上,既不能忘記了飛翔,也不能忘記了落地。
林清玄有敏銳的觀察力和豐富的聯想力,早年的文章近似小故事大道理的類型,深富哲理,讓人讀後,若有所思。尤其他是農家子弟出身,小時候的歷練讓他擁有許多關於務農甘苦的經驗,例如《桃花心木》的故事,讓我想起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所寫的《種樹郭橐駝》,種樹人所講的一番話與做人或為政,同一個道理。後來的菩提系列文字隽永,清清淡淡,如飲清茶,回味無窮。不過我個人還是比較偏好他早期的作品。
林清玄說,他從小就養成每天要寫一千字的習慣,由於深受讀者喜愛,因此,報社和出版公司的需求很大,他的筆就像是印鈔機,財源滾滾而來。他的文章曾經被兩岸的教科書選用成為範文;有時也是各級國語文考試中的閱讀測驗的考題,這些引用成為免費的廣告,讓林清玄的知名度大大的增加,也無形的培養出廣大的讀者群。據說在台灣和大陸總共出版一百餘冊,每年的版稅十分可觀,為妻子和子女開闢了穩定的財源,相信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吧。
林清玄的作品看似「心靈雞湯」式的文字,卻以「文如流水,語似冬陽」的筆觸,真實地陪伴著我們成長的每個階段。雖然有些文章時過境遷,早已被人們忘卻,但總能在看到時,得到安慰。他的作品適合任何時候閱讀,疲憊時,有《歸來仍是少年》的安撫;心情浮躁時,有《人間最美是清歡》的勸慰;失意時,有《逃避今生何有來生》的鼓勵。他的文字,也因此溫暖優美,平靜卻給人力量。他的書留下許多的經典名句。例如,在《人間最美是清歡》裡,他說:今天比昨天慈悲,今天比昨天短暫,今天比昨天快樂。這就是成功。又如在《心的菩提》,他講:謙卑的心是宛如野草小花的心,不取笑外面的世界,也不在意世界的嘲諷。還有在《願你,歸來仍是少年》,他希冀:願遠行的人都看見最美的風景,願歸來者終等到最美的風景。
林清玄曾經表示想做個「和時間賽跑」的人,終究這位與時間賽跑的人無法再回來了。如今他的生命之花已經凋謝,成為文壇的一段傳奇。
《再別康橋 》 賞析 作者 : 徐志摩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裡,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1928.11.6 中國上海 這首《再別康橋》全詩共七節,每節四行,每行兩頓或三頓,不拘一格而又法度嚴謹,韻式上嚴守二、四押韻,抑揚頓挫,朗朗上口。這優美的節奏像漣漪般蕩漾開來,既是虔誠的學子尋夢的跫音,又契合著詩人感情的潮起潮落,有一種獨特的審美快感。七節詩錯落有致地排列,韻律在其中徐行緩步地鋪展,頗有些“長袍白麵,郊寒島瘦” (" 長袍白麵 , 郊寒島瘦”是說孟郊、賈島二人的詩寫得古樸生澀、清奇苦僻,不夠開朗豪放。 ) 的詩人氣度。可以說,正體現了徐志摩的詩美主張。《再別康橋》是一首寫景的抒情詩,其抒發的情感有三:留戀之情,惜別之情和理想幻滅後的感傷之情。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這節詩可用幾句話來概括:舒緩的節奏,輕盈的動作,纏綿的情意,同時又懷著淡淡的哀愁。最後的“西天的雲彩”,為後面的描寫布下了一筆絢麗的色彩,整個景色都是在夕陽映照下的景物。所以這節詩為整首詩定下了一個基調。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下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在我心頭蕩漾。”這節詩實寫的是康河的美,同時,柳樹在古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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